互联网+使生活变得便利与简单了。所以无论是到日本来旅游也好,到日本来留学也好,对中国人来说最大的不习惯恐怕就是到处还是现金支付或只能用信用卡支付。而有些店甚至连信用卡都不能支付。
于是有不少人觉得都已经是21世纪了,但日本好像还生活在20世纪,太原始啦。还有在中国各大城市流行的共享单车,但在东京在大阪在名古屋等大都市则难以寻觅。这也令游客大呼不可思议太落后了。总之,在全球共享的新模式面前,日本人显得滞后与呆板。
还有最近的制钢数据造假,日产汽车检车员无资格的,又令人们直呼,日本最为光鲜的一面最为迷人的一面就是诚实不造假,可现在不断有假言被,人们不禁要问:日本究竟还剩下什么?
是呀,日本究竟还剩下了什么呢?夜幕,无论是新宿歌舞伎町还是池袋还是六本木,一家家风俗店在暗黑中闪烁着灯火。最近二年这些夜店并不缺客人,而是缺小姐。而缺小姐的一个原因是性病在日本死灰复燃。许多小姐都染有梅毒等多少年不见的性病。日本人说这是安倍搞“观光立国”带来的一个“副产品”。但反过来问,日本难道只剩男人销魂的风俗店与风俗女?
现在日本一些带有星级的高档寿司店,预约都在几个月以后了。而预约客最多的就是中国观光客。然道日本仅剩下与同义的寿司?或者还是仅存为数众多的24小时亮着灯火死死苦撑的便利店?
但在另一面我们又发现2017年一到九月份,来日本旅游观光的中国就达到了556万400人。消费的金额达5432亿日元。这里的悖论在于:为什么日本还是这些观光客的首选?日本究竟还留下了什么使我们还必须去看一下才满足的东西?
静寂,外部世界的静寂固然是一种静寂。大都市的线分贝以下,晚上的噪声必须控制在55分贝以下。这是法规下的静寂。所以日本的新干线,在技术上不是不能提速,而是提速带来的噪声影响周围的居民,是不能为之的。除外部世界的静寂之外,日本人更讲深处的内在之寂。
雨夜,窗外的栗子外壳自动裂开,果实掉落地上。日本人说感受到了静寂本身到底是一种什么声音。或者在风平浪静的黄昏看落日,大有守侍圣哲的临终之感,也是平和之至。或者仰望挂在疏枝上的残月,落叶满空山,一个人在深山踽踽而行。这种静寂,生出的是孤独,而恰恰是内在的而不是外在的孤独,是人的思考和面提升所不可或缺的。
日本的除夕夜,最先传来的是知恩院的钟声。走进山门,这钟声逐渐近了,仿佛在心底里轰鸣。这座的巨钟有一根撞木,连着十一条绳子。绳子的另一头牵在每一个人手中。手握主绳的僧人和其他人相向而立,声和呼吸相和谐。手和脚憋足力气。仰着身子用力一拽,就会传来重重的一声轰鸣,拖着长长的余韵,被夜的深深吸收进去,不一会儿又归于万籁静寂。
然后又是一声轰鸣,这样反复至108声。那108声,融入知恩院悠远阔广的深邃空间,似乎把人们带进了一个无限的时间结构之中。那钟声同残星,冷月和老林构成了一个三维意象和符号系统:“年复一年的过去,人们的心情也在凋落。”这是日本大师级画家东山魁夷听完钟声后的“晚祷”。
当然,谷崎润一郎也说过,西说东洋的神秘,指的是中所具有的可怖的静寂。沉静如水,不灭的静寂,占领着那些。如昏暗深邃的漆器,在残灯明灭的效果下,泛着朦胧,气色神秘。漂亮地从艳丽的浮华世界抽身,营造一个昏天黑地的美的空间,日本人在这方面显得十足。
虽然静寂的神秘不能当饭吃,但在温饱解决后,人的向往就会趋向另一个高度。而这个高度恰恰是日本所具有的。于是,喜欢上日本也是很自然的面的一个需求。体验这种静寂,就如同日本人打着纸灯笼,望着静谧的夜空中漫天飞舞的花瓣,伤感地喃喃私语:“哦。落樱,这就是落樱。”这里直击的是在追问何谓荣枯一瞬?何谓无常?
都知道日本的品物好用耐用,到日本旅游的目的就是购物。这几成一般游客的共识。问题是日本人是如何打造出好用耐用的品物的呢?这里,我们有几个视点。
首先是日本的文明论学者千田稔在《细腻的文明》一书中提出日本人的优点就在于具有“体恤他人”的文化观点。无微不至的贴心制作,使得日本人的造物有了可信度与诚实度。日本人连一枚包书纸都要打磨得恰到好处,连超市里买一袋5公斤的米,都不忘在塑料袋上安装一个看不见的把手。
▲日本创可贴是分关节设计的,各种形状各种功能,恨不得帮这些创可贴想句广告词:让你每个受伤的指关节都有!
而另一位神者菅野觉明在《神道的逆袭》一书中,这样梳理自己的思:日本人有神,神灵就在你的身边始终与你为伍。为了感谢神灵的陪伴,就必须去神社祭神。如果从祭神的角度重新审视日本人的造物,就会发现一个有趣的现象。日本人打造精良的品物是为了奉献给神灵。也就是说,为了款待视为客人的神灵,必须把品物做得一丝不苟。而在祭神的同时,人们最终自己也可以分享使用同样的精良品物,并能过上富足的生活。这里的重点在于:日本人的勤劳和造物,首先并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祭神的需要。其逻辑关联点是:神灵无处不在→祭神→造物→奉献于神→物归我用。
现在看来这种祭神的造物文化已经渗入到日本人的体内。这就令人想起宫崎骏就《幽灵公主》公映在电影节上接受采访时说:现在还有很多日本人保持着一份作为教心的情感。他们在我国最隐私的地方有一块不容留下足迹的。那里既没有圣经,也没有,但是对日本人来说是一种实实在在的教心。这里宫崎骏所说的“教心”是一种怎样的“教心”呢?这就如同稻米蒸煮后失去了生命,但是又作为新的生命而复苏,为维持人们生命的果实。这就如同餐具必须优美,厨房必须干净,必须礼仪,因为你是在向鲜活作最后的道别,因为你是在对作一个与。
唱衰等于,这是我们的思维;唱衰等于不爱国,这是我们的惯性。但日本人不这样想。他们视角的对等线则是“日本沉没”最终才使日本浮出了水面。最近日本经济新闻社采访了2016年诺贝尔生理学或医学得主,东京工业大学名誉教授大隅良典。大隅教授的一个核心唱衰点就是日本人可能不会再得诺贝尔了。
他为此现的安倍过度压缩科研经费,造成的一个结果就是日本的大学全部走进了效率优先的,“有用”这个关键词过度进入科学的世界,短视将科学的发现。针对大隅的唱衰,我们获知的一个资讯是日本在最近十多年,几乎年年有诺的获得者。一个统计数据说17年有17位获者。
过后几年,日本必定还有不同层面的获者出现。可以想见的是,大隅良典的唱衰论,如果放在我们这里,或许会被或许会被过滤,但在日本则具有了盛世危言和警钟的意味——对日本人基础科学实力敲响的警钟,对现的短视行为敲响的警钟。
2014年,前岩手县知事,地方复兴委员会牵头人增田宽也出版《地方消灭》一书,得出的结论令人:日本人口在2040年将降至1,07亿左右,到2050年将降至9700万。到2040年以前,全日本有896个市镇面临。首当其冲的是奈良县,整个县恐怕都会消失。
这位地方复兴的负责人不谈如何复兴地方不谈地方梦,而是在唱衰中告诉人们一个事实:要来的总是要来的,谁也挡不住。当然,更具意味的是我们从我们的所需出发竭力唱衰日本,说日本是“失去的20年”,但再深入探寻的话,我们发现日本人则是这个唱衰的始作俑者。日本人将自己真正的实力隐蔽起来,让我们许多人产生多重,认为日本真的不行了。
这里,令我们的是,日本人为什么总喜欢唱衰自己而不喜欢宣传自己呢?其实,转换视角来看的话,唱衰中强大自己,不是一种更高的智慧吗?一个在明处,一个在暗处,日本人更喜欢在暗处,日本人更喜欢隐忍,深谙度心之术。美国学者傅高义早在1979年写下《日本第一》,警示美国以及一些发达国家。上海出版社在去年将其翻译出版,傅高义在新译本序言里再次强调了“日本第一”的一些素质依旧存在,“日本做得很好的那些精华今天依旧还在”。特别是日本人具有危机的自省心态,是打造“第一”的潜在力量。
讲完上述三点之后,当我们再追问日本还剩下什么的时候,我们不可忘记的是主义的这块基石,近年在日本并没有太大的。我们总是说安倍上台后的一些所作所为了日本主义的基石。但是从最近的选举来看,各个野党打出的旗号很鲜明,就是现,安倍。
如希望之党的口号是“安倍,选择的选举”;社民党的口号是“安倍暴走”;日本的口号是“不容许的在野党和国民能够站起来”;大阪维新会的口号是“终结安倍独大,创造新”。
而2017年10月8日日本的一场重头戏,包括安倍在内的朝野各党领导人的联合记者招待会上,记者们咬住不放的是安倍森友学园和加计学园的丑闻,出现了四次被追问的场面,安倍是尴尬得颜面扫地,而记者会现场电视是直播的。
正是从人人都可以安倍的现状来看,日本著名记者田原总一郎说的一句话非常到位:安倍之流不,我们并没有强烈的危机感。所以当我们在问日本还剩下什么的时候,不可忘记的是日本仍然是亚洲非国家值得借鉴的一个模式。这就如同日本有茶道,但没有酒道一样令人值得值得玩味。芭蕉在醉酒的深夜作俳:“风雪夜,独酌愁难眠”。露了心相。原来,酒是用来思的,茶是用来品的。而思考的前提是破“道”;品玩的前提是入“道”。
最近经济学人智库发布2017年城市安全性指数,东京续2015年后再次荣居榜首。第2为新加波,第3为大阪。和上海分别为第32和34。而美国旅游举行的世界城市魅力排行,东京连续二年为第1,京都为第3(去年第2)。
为什么总是日本呢?看来还是与日本非物质形态的东西能吸引人有关。一般而言,崇高使人,优雅则使人迷恋。看来日本并不崇高,因为我们很少为此生出。但日本肯定是优雅的,因为我们时常为此生出迷恋。否则我们的观光客是说不出这样的话的:我们应该远学,近学日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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