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会否认,有了河流,才有城市。澧水388公里的干流水道,浇灌出不同习性的人和城市。譬如,同样是米粉,澧水尾端的津市牛肉粉最为著名,米粉细长、浑圆、有弹性,红油必不可少,且可作为当地人一日三餐的主食;而澧水中上游的张家界更近湘西,人们对米粉的要求除了更劲道之外,不以牛肉粉为尊,盖码的种类也更为繁多。
澧水流域的少数民族以苗族、土家族为主(其中苗族有3万3千多人,土家族150多万人)。据说,4200多年前,舜帝把驩兜流放至崇山,即现张家界市西南,与天门山相连处。《史记》记载:“放驩兜于崇山,以变南蛮。”驩兜便从河南的丹水出发,跨越长江到达澧水。驩兜死后,他的后人演变成苗族“仡驩”,从此,崇山一带则成为了苗族先祖的活动中心。
而土家族在澧水流域,则主要聚居地在石门,武陵山脉腹地。据《常德市志》记载:“土司制度肇端于宋,确立于元,巩固于明。”明朝时期,在石门建立的添平千户所,作为湘西北最大的土司王朝,了石门渫水流域达400年之久。
在历史长河中,苗族创造了许多的民间文学。他们的民间歌谣可分为史诗、古歌、苦歌、叙事歌、生产歌、风俗歌、起义歌、情歌、儿歌等。而苗家的音乐、舞蹈、戏剧和工艺等,又往往给人一种神秘和古朴感。但作为外乡人,认识苗族首先是认识他们鲜明的服饰,苗绣花带、织锦、银饰、蜡染……而这些日常装扮如今已成为各地风景区旅游纪念的工艺品。
从石门县城沿渫水上溯约90公里,到达一个叫做所街的小镇。这里曾经是土家族最后一个土司王朝的所在,即由“添平千户所”发展而来。旧时军制,统领700人以上的称“千户”,统领“百户”,属正五品官阶。“千户所”即相当于“千户”的办公地点。设立“所”之后,人口增加、逐渐成为小街、后发展成镇,然而所街这
所街的土家族文化,以傩戏著称。在旧时的所街乡,土家人碰上病痛,便会向傩愿许愿,以求神灵;遇喜庆之日需“还愿”,称“还傩愿”;要做法事,也有傩戏。一批民间艺人专门从事民间傩戏的表演。艺人们带着的面具、穿戴奇特服饰,用看似古怪的动作和语言“与神对话”。在过去,这种行为被为“搞巫术”,加上傩戏本身不成文字、靠师承口传,流传一直后继无人。现在,更多的时候它只出现在石门县文化馆里了。
再往历史的源头追溯,彭头山文化、皂市下层文化、胡家屋场遗址等石器时代的考古挖掘……澧水流域最初的刀耕火种,都了农耕文明由来已久。
没有人会否认,有了河流,才有城市。澧水388公里的干流水道,浇灌出不同习性的人和城市。譬如,同样是米粉,澧水尾端的津市牛肉粉最为著名,米粉细长、浑圆、有弹性,红油必不可少,且可作为当地人一日三餐的主食;而澧水中上游的张家界更近湘西,人们对米粉的要求除了更劲道之外,不以牛肉粉为尊,盖码的种类也更为繁多。
在澧县的街道上,有出租车的后车窗上,贴着中规中矩的招聘信息:“招副班司机”。而张家界市区的人们更“调皮”一些,同样的信息则换成了“此车出售一半”。同样是钓鱼,澧县人多半会去县城南边靠近澧水的兰江闸,除了垂钓,那里还有小型的渔船、挖沙船作业和夜宵码头,钓鱼就变得有些寡淡。澧水从张家界市区穿城而过,从早晨8点开始,沿着堤岸就有不少人举着钓鱼竿了。碰上太阳晒,一个当地人没有戴遮阳帽,他在头上倒扣一口纸箱子作为替代,嬉笑着开始自己这大半天的垂钓生活。
澧水支流众多,人们在支流的交汇处建立起城市,城市因交通之利得到发展的事例,不可胜数。“九澧”中的7条,皆经过或发源石门,纵贯其全境,共有河流沟溪236条。作为湘西北的门户,石门是矿产资源大县,有储量丰富的雄黄矿、矽砂矿、磷矿。同时,有土家族、苗族等16个少数民族。在交通上,除了码头,现在又有焦柳铁、洛湛铁、石长铁,在交通区位上优势尽显。这是澧水流经的平原地带。
在澧水上游的山区,同样作为交通枢纽,小埠头、南岔等地也曾经辉煌过。坐落在两家缆与贺龙大坝之间的小埠头曾是湘、鄂、川、黔的通商小口岸,也是南来北往的物资集散地,曾有“江南小镇”之称,而今却已萧索。位于澧水三源汇合处,南岔的交通更为重要,它曾是湘西最大的码头之一,据《桑植县志》上记载,清朝末年南岔便已有渡头。而今,随着船运的没落,南岔古渡已经消失,过去有多繁华我们已不得知,雾色中的南岔静谧无比,只有河的这头,高速公边几家餐馆倒显得更为热闹。
在澧水的源头,五道水镇汪家坪村的七眼泉汩汩涌动,“澧水源”三字的石碑挺立着。从这里乘车沿公而行,仅6公里即可到达湖北境内。“澧水源”石碑每日静观水流涌向东方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这条江水造就出了怎样的城镇和人吗?
澧水最有名的民间文艺是澧洲大鼓和澧县船工。在澧县的一个清晨,兰江闸旁的渔业码头上,当地人张勇的一声呐喊让人误以为是船工。跑过去看,农民打扮的张勇正坐在空无一人的河岸边,“我就是喊喊。”他说。
有“九澧门户”之称的澧县,明清时期的商埠码头,甚至整个湘西北物资的集散中心,在相当长的历程中,其船运和码头文化关系密切,而沿河的人也多以行船运货为生。在船只逆流的过程中,拉船的纤夫起到了重要作用,为了积累力量和统一步调,船工们齐声喊出地方小调,“澧县船工”也应运而生。
澧县船工至清末民初盛行。在其随着船运衰落、逐渐暗淡之后,成为一门的艺术形式。1956年后,湖南省歌舞团曾组织出国排演,1981年选编为中等师范音乐教材。现今仍会唱船工调子的老人已经不多,只有偶尔在需要文化表演时,人们才或许能够听到一次。对于那些老船工而言,曾经劳作时的,在更换了一种情境后唱出来,曲调中的已经淡薄了。
澧水还有澧洲大鼓,一种形成于明清、流行于湘北及湘鄂边境地区的说唱艺术。在过去,澧洲大鼓更多是作为穷苦人的谋生手段,艺人们沿门乞讨,击鼓而歌。有时,大鼓说唱也作为丧事伴奏。新中国成立之后,澧洲大鼓也属龙的属相婚配表逐渐成了专门的艺术形式。十一届三中全会
以后,澧州大鼓艺人多达1000余人。2006年,临澧县还举办过以临澧大鼓为主要说唱形式的首届澧水流域鼓王大赛。但在现今更多县城人的生活里,澧洲大鼓却并没有它的。30多岁的澧县人刘奇就没见过:“只听说过,现在谁还听那个东西啊。”
澧县人郭于辉现在在澧县的单位上班,他只知道“我们喝的水是澧水,甚至常德市喝的水也是澧水”,在澧县的饭店餐桌上,他仔细看了看手里那瓶啤酒的贴标,“哦,这个是澧县产的。”除此之外,他和一桌朋友都想不到更多关于这条水的渊源。
澧县渔业码头上的渔民董建刚觉得自己跟澧水休戚相关,他家世代在这条河流上捕鱼为生,遇上涨水,就难有收获。说话时他手里正提着新买来的捕鱼“工具”——鸬鹚,是从江苏买来的。为什么没有放弃这种古老的捕鱼手段,董自己也说不清楚,“可能是不会干别的吧”。
住在澧水源头七眼泉附近的山民皮世军,每天看着澧水从这里奔流而出,他记得过去的许多春天,可以从泉眼处捕到特别多钻出来的河鱼,但“也许是自然的原因”,现在已经几乎捕捉不到了。他家里的饮用水是从山上引下的山泉水,倒不是澧水不好,而是山泉水对于住家而言更加方便,源源不绝。为了修筑岸边的堤坝和修整河道,他前的河道里一台挖掘机正轰鸣作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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